落尘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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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二百头牛消失了（第1页）

几人捂着耳朵抱着头，苦熬了一会，哀嚎惨叫的牛群才完全越过干河沟。

他们一身泥沙草屑地从干河沟里爬出来，才从老羊皮那里得知，牧牛忽然暴走，是因为一只牧牛运气不好，被大牛虻咬到了敏感部位，这只牛没头苍蝇似地在牛群里乱撞，把整个牛群都炸了。

牧牛群受惊，没人拦得住，面对这种阵仗，马匹也吓得腿软，只有任凭它们在草原上性狂奔，最后直到精疲力竭之时停下来，那时候才牧人才能赶上去把牛追回来。

王胖子心有余悸，叫道：“奶奶的，差点以为自己活到头了。”

老羊皮这会脸色不太好，牛群越过干河沟之后分作几群跑散了，其它都还好，只有一群朝着“百眼窟”的方向跑了。

胡八一看得明白，知道老羊皮不敢进去找，便道：“往西边跑的牛，我和胖子负责追回来。”

这时丁思甜牵了三匹马过来，明显是要一起去。

胡八一当然不愿意她跟着自己冒险，便道：“怎么你也要跟我们一道去西边追赶牛群？据说那里很危险，你还是别去了。”

丁思甜倔强道：“你们连马都没骑过，怎么追牛？再说我是这里牧区插队的知青，出了事我也有责任，当然要去。”

胡八一拗不过她，只能同意了，他到底不相信百眼窟有老羊皮说得那么邪乎。

老羊皮到底不放心只让三人去，踌躇着走过来，道：“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其它地方的牛让儿子他们去找。”

胡八一看向老羊皮，用眼神问他难道不怕。

老羊皮嘿地笑了一声，道：“都到这时候了，这把老骨头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呢？再说，万一牛没找回来，你们再出了意外，那我就更没法向组织交代了。”

一行人准备好便出了，胡八一和王胖子一路上边走边学骑马，倒是不无聊。

中途胡八一向老羊皮打听百眼窟的事，老羊皮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胡八一又想起他包里的一本残书《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来，翻了翻道：“山川行止起伏为龙，地势绵延凝结为龙。”

几人沿着牛群跑过的痕迹，一路朝着百眼窟走去。

走着走着，老羊皮抽出一把宝刀，嘴里吼上了秦腔给自己和知青们壮胆，边吼边催马前行，只听他那破锣般的嗓子怒吼般唱道：“赵子龙哎……”这一句秦腔脱口而出，吼得高亢激昂，悲愤莫名。

胡八一王胖子和荧幕外的人，都被老羊皮这突然感天动地的一嗓子，吼得头皮麻。

那黄土地上酝酿出的声音，总是带着几分悲愤与不甘，让人们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老羊皮此刻是真的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

就在众人都为老羊皮喝彩的时候，他忽然停下了，高兴得指着地上牛群跑过的痕迹，激动道：“牛群没往百眼窟跑，感谢长生天！”

胡八一等人顺着老羊皮的手指望去，只见痕迹偏离了，不再直指百眼窟的方向了。

四人又追了一阵，脸色都变了，因为地上牛蹄印杂乱无序，但是却消失了。

胡八一拧着眉头道：“这么大一群牧牛，难道蒸了，被龙卷风刮走了不成？”

四人骑着马在牛群牛蹄印消失的地方来回搜寻，但是毫无线索。

胡八一纳闷地问丁思甜，道：“你们这草原上是不是有龙卷风？狂风把牛都卷走了？”

除了这个理由，他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一群牛忽然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