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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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次被人欺负的老毛子二（第1页）

依照崖山人的固有思维，恐怕无论的如何都不会想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糙汉子模样的老毛子，竟然也会哭。

崖山人出击库页岛上老毛子的据点，军舰上除了崖山人与费雅喀人，还有几名特殊的观察员，那就是涅罗夫斯基等三名老毛子的小军官。

刚登船时，就被那高耸的舰炮所吸引住了。那种扑面而来的钢铁巨兽的既视感，扑面而来，简直让人有窒息的感觉。这是一种混合了力量与美感的钢铁巨舰。

涅罗夫斯基等人摸着舰炮，看着高耸的舰，“我们俄罗斯人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样的战舰啊？有了它，称霸海洋不在话下。也不知道崖山人是怎样建造出这样的巨舰的。”充满了羡慕。

但是，自从崖山人攻打俄罗斯人据点开始，他们开始魔怔了，不停的念叨，“你们真是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不带这样的。”语带哭音，还几乎成了神经质。

定远舰上的炮弹不多。只是不要说4门双联装3o5mm后膛主炮，就是副炮，口径也有15omm，与俄罗斯人最大的二十四磅炮口径（148mm）接近，但是无论是射、射程、精度还是炮弹威力，两者都是天上地下的区别。现在的炮弹，主流上还是实心弹，虽然在英法等国已经有不少*入役，但是落后的俄罗斯，连主力部队装备*都很少，更何况是远东的二线部队？因此，华夏人的大口径开花炮弹的威力，直接就让涅罗夫斯基等人一时都失去了意识。直到据点被夷为废墟，活人变成了残骸，这才反应过来，哭天抢地的。

让老毛子上船，是林航的主意。一方面，自然是要折服这些桀骜不驯的俄罗斯人，另一方面，用处可就大了。

涅罗夫斯基等人腿脚软，被搀扶着下了定远舰。听闻崖山人“高层”接见，涅罗夫斯基觉得有了泄的通道，向林航提出了最强烈的抗议，认为崖山人违背了人道主义，对无辜的俄罗斯人进行了一番肆无忌惮的屠杀，是要接受文明世界的谴责的。”

林航故作轻蔑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当初，你们对手无寸铁的鞑靼人、费雅喀人都是这么做的吧？我们也没见你们心慈手软啊？难道轮到你们，我们就要手下留情？一报还一报吧。我们接下来还要对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动手，你还可以再看看我们舰炮的威力。”

涅罗夫斯基一个激灵，“不！你们千万不要这么做，这是一场不对称的大屠杀，是要接受上帝的谴责的。”

林航笑笑，“其实，我们也有一个提议，如果你们能够答应，就可以避免大屠杀这样的悲剧生。”

“什么提议？”

“劝降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

“投降后的待遇？”

“在我们的土地上无偿劳动三年，就可以将你们放回俄罗斯。”

“这是不人道的。我们既然投降了，你们就应该把无条件我们遣返回俄罗斯。”

“不，就这样让你们大摇大摆的回去，才是对牺牲在你们屠刀下的亡魂的不尊重。不用再说了，要么劝降守军，让他们在劳役三年后返回俄罗斯。要么，成为我们炮火下的亡魂。对于我们来说，浪费一些炮弹不算什么。”

涅罗夫斯基丧魂落魄的被带了下去，苦思出路。终于在第三天，答应带着崖山人的劝降信，去说服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的奥斯特洛夫上校投降。

其实，并不是崖山人心善，打算放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的老毛子一条生路，而是定远舰上的炮弹已经所剩无几了，根本无力进行下一场战役。这时候，就想到了劝降的主意。之所以将这些老毛子劳役三年，并不是因为崖山人单纯的想要利用老毛子的劳动力，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担心这些老毛子一旦回去，会暴露崖山人的虚实，给崖山人造成灾难。

远在白令海峡的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可以算是俄罗斯在远东一个战略据点。包括库叶岛及远东的其余据点都要受其节制，兵力有近3oo人。在地广人稀的远东，以俄罗斯人族群来说，人数绝对不算少了。

身处彼得罗巴普洛夫斯克的奥斯特洛夫上校，与在库叶岛的涅罗夫斯基不同，他是自愿来到远东的。他出生于俄罗斯着名的斯特罗甘诺夫家族。这个家族可以说为俄罗斯在远东的扩张立下了汗马功劳。

凭借着家族的财力，与哥萨克骑兵的武力，一路征服了西伯利亚汗国，并很快将把勒拿河流域大片土地强行并入俄国版图，在勒拿河右岸建立了雅库茨克督军府，此后雅库茨克成了沙俄进一步向东北亚地区远征的指挥中心。

随着俄罗斯军方势力开始染指东北亚，斯特罗甘诺夫家族地位开始下降。不过，即使如此，在远东，也有许多斯特罗甘诺夫家族的成员身居要职，依然是比较重要的存在。奥斯特洛夫上校就是家族的一个佼佼者，才能够掌控彼得罗巴普洛夫斯克这个远东的重要据点，再进一步就是雅库茨克督军了。因此，对于现在的工作十分认真。在家族的帮助下，给要塞加装了4门24磅炮，11门12磅炮，火力相当不错。

凭借这样猛烈的炮火与充足的补给，不少的兵力，奥斯特洛夫根本就不用担心会被攻克，即使是此时远东最强大的帝国，大清，也没有被他放在眼里。强大的俄罗斯的不停进步，而南方的满清却在故步自封。若不是被西面的波兰、瑞典、奥斯曼土耳其等国拖累，奥斯特洛夫在就鼓动俄罗斯对大清动武了。若论对大清的了解，奥斯特洛夫可以算是西方第一人了。

只是，帝国此时的经营中心依然在西方，不可能耗费大量的兵力到远东，奥斯特洛夫经常有一种生不逢时的感觉。

堪察加的土着人种是科里亚克人和楚科奇人。地处寒带的他们，人口本来就不多。原本在他们看来，老毛子占领这些土地也就罢了，在勘察加，土地多得是，他们不差这么点老毛子所占领的土地。只是，老毛子建立这个据点，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建设。地处远东，当地的老毛子根本就无法得到俄罗斯欧洲本土的支援，一切物资只能靠自己筹备。但是，严寒地带，物资严重匮乏，一向脑子里都长满肌肉的老毛子，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抢劫，就是掠夺。

这样，予取予夺的生活，已经持续了近二十年。

勘察加土着终于忍耐不住了，几个部族联合起来，动员了过一千五百人动了这次围攻战。这已经是土着人所能聚集的最大力量了。

奥斯特洛夫看着据点外面的土着人，微微叹息了一口子，所叹息者，并不是可惜这些土着人的性命，而是惋惜自己，经历了这场屠杀过后，自己一群人恐怕就再难有抢劫的机会了。因为，人都杀光了，还哪里找得到抢劫对象呢？

正在此时，面对大海方向的一个观察哨士兵前来报告，奥哈据点的涅罗夫斯基求见。

奥斯特洛夫眉毛跳了一下，“我们的花心大少来干什么呢？我们这可没有什么美女啊。”众人哈哈大笑。

涅罗夫斯基调戏美女不成还被流放到远东的事迹已经在远东的老毛子中间流传开来。毕竟，远东的毛子就那么多，圈子太小，生的事情都乏善可陈。涅罗夫斯基这个梗，足够让他们笑上几年。

不过，涅罗夫斯基虽然职务比奥斯特洛夫低。但是同为贵族，倒是算的上彼此聊得来的朋友。因此，涅罗夫斯基很容易就见到了奥斯特洛夫。

刚听完涅罗夫斯基的话，奥斯特洛夫额头青筋暴跳，“什么，你让我向外面该死的野蛮人投降？”

“野蛮人？”涅罗夫斯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啊，你难道要为北面进攻我们据点的土着人求情？”

“土着人？”涅罗夫斯基这才明白过来，“我说的不是土着人，而是新来的一个更加强大的敌人。他们拥有举世无匹的钢铁巨舰，他们的火炮炮口足以塞的下一个人，我们在萨哈林岛上的两个据点就是被他们摧毁了？”

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奥斯特洛夫心头一震，正襟危坐，“你说什么？我们萨哈林岛上的据点都失守了？”

“是的！这是他们给我们的图片，你看看。”

所谓图片，其实就是拍立得打印出来的照片。为了要挟这些老毛子投降，崖山人将俄罗斯人据点的残骸与定远舰的照片都拍了出来，交给涅罗夫斯基带过来给奥斯特洛夫等人观看。

不提照片展示的图像，就是照片本身的清晰度，就让奥斯特洛夫等人难以相信。不过，总算让他们知道，即将面对的敌人，已经不是那些愚笨的土着人了。

“你说他们让我们投降？投降后还要给他们劳役三年？这个条件我们骄傲的俄罗斯勇士绝不答应。”

两个人陷入无休止的口水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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